&ldo;赶紧洗洗脸。&rdo;廖师傅埋头一抹脸,随后回头与他说。
&ldo;师傅……&rdo;齐骛愣在那儿。
廖师傅看着他的眼神感觉到不对,立马回头,抹了抹脸,将面皮重新戴好。
&ldo;师傅,&rdo;齐骛立马扑过去,硬是掰过他的脸来看,&ldo;方才看到你脸颊处有褶皱!&rdo;
&ldo;你看错了。&rdo;廖师傅道。这小娃儿从树上摔下来的声响他是听到的,想想就疼,不过这娃儿倒是皮实,连个哼哼都没有就在窸窸窣窣地走动了。他知道小娃儿定是来寻他了,便立马涂药水戴面皮,却是慢了一忽儿,面皮没来得及抹平。
&ldo;没看错!&rdo;齐骛与廖师傅撕扯着。
&ldo;目无尊长!以下犯上!&rdo;廖师傅从他的嫩爪里解救自己的脸皮。
&ldo;师傅好小气,看一下呗,就看一下!&rdo;齐骛挂到廖师傅身上。
廖师傅伸长了脖子,努力将自己的脸远离齐骛的爪子:&ldo;你……方才从树上摔下来了?&rdo;
&ldo;是掉下来了,甚么事都没有!&rdo;齐骛丝毫没有被分开注意力,还是死死地扒拉着,&ldo;师傅,你是不是会换脸?&rdo;
廖师傅伸手抵开齐骛,被硬扯开的小孩儿便缠住了他的手,两脚却是还死命勾着他的腿,如顽猴一般。廖师傅实在头疼,一掌糊开倒是能解决问题,可打坏的话云鹤定要找他的,不打的话……实在是手痒!
&ldo;师傅,我曾看见人换过脸。&rdo;齐骛见廖师傅的脸色已濒临发怒边缘,立马道。
&ldo;你……见过?&rdo;廖师傅顿住,狐疑地看他,见这小娃儿的表情好似不像在诳他。
&ldo;见过的,身阔还是那般,脸换了,声音也变了。&rdo;齐骛想了想道。
廖师傅眯了眯眼,齐府里可没有齐庄的暗人,那么他口中的人是谁?若真是他们齐庄的,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竟然让一个外人分辨出来。可易容之法并不是齐庄人才会的,若是别个会易容的,能让齐骛认出,那必定关系不错,那么齐骛还值得他悉心教导吗?他道:&ldo;什么时候看到的?那人是谁?&rdo;
&ldo;有几年了。&rdo;齐骛想了想,&ldo;我不知道他名字。&rdo;
&ldo;有几年?&rdo;廖师傅有些怀疑,几年前的小马儿还是个小奶娃吧?能记事了?莫不是梦到稀奇古怪的便当真了?他道,&ldo;脸换了,声音都变了,你如何能确定那两人是同一人?&rdo;
齐骛皱眉,自然是能确定的,那就是椰糕哥哥!可是,他可以告诉师傅吗?有师傅的帮助是不是能更快找到椰糕哥哥?他想起椰糕哥哥一身黑衣进齐府看他,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有些犹豫。他便含糊道:&ldo;反正就是同一个人。&rdo;
廖师傅一挑眉,小孩子的话果然不能太认真。
&ldo;师傅,&rdo;齐骛指着自己不真实的脸,&ldo;我脸变了,大人一眼便认出我了呢!&rdo;
廖师傅一笑,自然,云鹤若是认不出,哪能坐上罗那京都谍支域首的位置。再则,齐骛的易容只是用最简单的易容手段,连面皮都没用,这在云鹤面前就相当于描了个妆。他便问齐骛:&ldo;小马儿,你可曾见谁这么画过?&rdo;
&ldo;见过!&rdo;齐骛一仰头。
&ldo;哪里?&rdo;廖师傅眉目一凝。
齐骛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ldo;后院的姐姐们不是每日都这么描吗?&rdo;
廖师傅翻了个白眼,敢情小马儿一直当自己描了个妆!
&ldo;师傅,&rdo;齐骛立马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ldo;你说那些个姐姐真实的面容会是什么样子?黑珍珠姐姐会不会原本是个白珍珠?&rdo;又或者,后院里一帮姐姐都是丑无盐?每日为了争大人的一眼,特特描得真容都瞧不见。
&ldo;要把黑珍珠描成白珍珠,得用多少白面!&rdo;廖师傅这么端着齐骛,手上也很累,趁着他扒拉得没那么紧了,便将他丢到一边,&ldo;再说,为甚要涂黑,黑珍珠描成白珍珠还说得过去。&rdo;
齐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ldo;因为大人喜欢黑啊!大人曾当众赞黑珍珠姐姐的皮色呢!&rdo;
廖师傅&ldo;噗嗤&rdo;一下笑出来。关于这一茬,他倒是从轻络口中有所耳闻。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骛:&ldo;听说,你刚进府那一阵,为了晒出一身黑皮都中了暍的,可是真的?&rdo;
齐骛眨了眨眼,随后偏了视线:&ldo;哪有……我便是努力习武而已!&rdo;
&ldo;那么大的日头,别个人即使要扎马步也是在屋里,你如何非要在外头一边晒一边练?&rdo;廖师傅逗他。
&ldo;我喜欢啊!&rdo;齐骛梗着脖子道。
&ldo;哦,我只当你是为了赫大人呢。&rdo;廖师傅一转身,长腿迈开,&ldo;你好好洗洗脸,我们一会儿动身。&rdo;
&ldo;哦。&rdo;齐骛在溪边蹲下,掬一捧水拍到脸上,不禁蹭了蹭,&ldo;脸上怎么这么脏。&rdo;淡黄色的水糊了他一手,洗了好几捧都是这样子。等脸上恢复原本的样子,他才想起来,方才想看廖师傅真面目的呢!
等廖师傅回来的时候,齐骛看到他手里握了一大把草,便登时忘记问脸的事情了。廖师傅拿着草在溪水里涮洗,时不时地塞一棵在嘴里。
&ldo;你吃不吃?&rdo;廖师傅见他一直盯着,便拿了一株问他。
&ldo;师傅,你……就这么吃?&rdo;齐骛想起他曾说过,连小鸟儿都是生吃的,当时以为是说说的,现下看来,难不成是真的?
&ldo;还要怎么吃?&rdo;廖师傅白他一眼,他想炒着吃,这儿也没锅呀!
&ldo;师傅,难不成以后一直这么吃?&rdo;齐骛捏过草,一脸苦色。他在西北虽苦,可到底是熟的。
&ldo;有街市自然是吃饭食,可这荒郊野外里,只能这么吃。&rdo;廖师傅将洗干净的药草抓在手里,慢条斯理地嚼草叶。他才不会跟小马儿说,这些个草对练内功可是大有好处,寻起来很难,像京都城里,根本就找不到。
&ldo;哦,&rdo;齐骛还是忍受不了那个味道,&ldo;师傅,以后你吃草,我吃肉,现下我便去寻一寻有甚可猎。&rdo;
廖师傅一皱眉:&ldo;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rdo;
&ldo;我……还没吃呢……&rdo;齐骛一顿。
&ldo;你随便抓只小鸟儿,剥一剥,杀一杀,再生火烤,要多久?&rdo;廖师傅道,&ldo;最多一炷香时间,我就要出发了。&rdo;
齐骛哀嚎。
&ldo;不要嚎啦,&rdo;廖师傅分他一株草,剩下的全部塞嘴里嚼了嚼,&ldo;你跑得够快,到下一个镇里,我们便买馍馍吃。&rdo;
&ldo;真的?&rdo;齐骛立马收声,想要一句肯定却已不见廖师傅人影。他深吸一口气,将草往嘴里塞了塞,一边嚼,一边听着声响追逐。
大概是刚睡醒,奔跑时清风袭到脸上十分舒畅,脑子也异常清晰起来。齐骛耳上辨着廖师傅的声响,眼睛看着一路周边,心里还能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椰糕哥哥会换脸,廖师傅也会换脸;椰糕哥哥武艺不错,廖师傅好像更好。如果跟紧了廖师傅的步伐,将来是不是离椰糕哥哥也会更近?只是,椰糕哥哥卖椰糕,廖师傅不是货郎,跟着廖师傅能找到椰糕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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