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ldo;我会尽力。&rdo;
杨木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抽尽了全身的力气。
&ldo;为什么……这是为什么……&rdo;他喃喃道,&ldo;难道是报应吗?&rdo;
大夫很忙,抽空回了一句:&ldo;什么报应?即使是报应,也是有人故意做的。&rdo;
杨木汩脸上毫无血色,&ldo;不……不不……是我的报应,我不该轻易做出那样的承诺,又负了承诺,都是我的错……&rdo;
他痛苦地蹲在地上:&ldo;是我害了我的孩子。&rdo;
大夫摇了摇头:&ldo;富贵人家就是事多。&rdo;
新点的烛台渐渐落下最后一滴红泪,彻底熄灭了。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东方慢慢泛着鱼肚白。
一夜的忙活,天已经快亮了。
大夫长长地出了口气:&ldo;好了,大人的命总算保住了,不过令公子……还请节哀。&rdo;
&ldo;你说什么?&rdo;杨木汩仿佛一夜之间颓废了许多,连青色胡渣都显了出来,声音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
大夫惋惜地摇了摇头:&ldo;是个男婴啊。&rdo;
杨木汩眼眶眦裂,&ldo;你说什么?!&rdo;
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好好给夫人调理身体,以后还是可以有孩子的。&rdo;
说完他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在这里。
杨木汩失魂落魄地走向床边,秦池乔此刻的起色确实好了许多,气息也平稳了。
杨木汩将头埋在床边,低声呜咽着。
秦池乔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ldo;木汩……&rdo;
杨木汩停止了低泣,却没有抬起头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池乔轻轻翻了个身,转向里边。
&ldo;对不起……&rdo;她轻声道,声音里是颤抖的。
杨木汩缓缓拉着她的手,有些沧桑地说道:&ldo;不是你的错。&rdo;
秦池乔哭道:&ldo;我没有用,还是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rdo;
&ldo;不要说了,安心养身子,大夫说,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rdo;
大夫不知何时又走了进来,疑惑地拿起一个香炉,闻了几下,问道:&ldo;这里面一般放什么香料?&rdo;
杨木汩说:&ldo;都是一些安神养胎的香料。&rdo;
大夫有些疑惑,低声道:&ldo;不对啊……&rdo;
他问:&ldo;那还有残余吗?&rdo;
金钗走进来,红着眼行了个礼,转身去一旁架子上拿了个小罐子给他:&ldo;就是这些。&rdo;
大夫拿过来看了看,说:&ldo;这些香料没有问题,但是我总觉得这味道与香炉里的有些不同,似乎掺杂了些别的东西。&rdo;
杨木汩心头一凛,不会……
他双目微垂,心神俱乱。
大夫说:&ldo;方子我已经写好了,应该没什么事,这些香料和这个香炉容我带回去细细察看一番,也许会有些收获。&rdo;
金钗哭着看了一眼憔悴的秦池乔,然后躬身道:&ldo;大夫,奴婢送你。&rdo;
大夫跟着丫鬟来到外间,还是有些疑惑:&ldo;你再去把你们家夫人的膳食单子拿过来给我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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