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和尚带着&ldo;终于给我抓到了吧&rdo;的神情,狡黠地笑着问金田一耕助。
&ldo;你说天一亮就来查验脚印的,已经查完了吗?还是睡过头了呢?也难怪,碰上那种事情谁都睡不好,何况又下了一夜的大雨,真是&lso;夜半后山闻风雨&rso;。&rdo;
和尚又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接着,他又说:
&ldo;曾良的俳句虽然写得并不是很好,不过,我觉得他这个句子已经把昨夜的感觉都表达出来了。&rdo;
和尚有些得意地用睡眠不足、沙哑的嗓音打着哈哈。
第九章、爱染桂
细心的读者也许会记得,本书开始曾介绍过,这岛上的居民信仰虔诚。
金田一耕助住进千光寺的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未明的时候,来参拜的善男信女的脚步声、祈祷声、叫醒菩萨的铃铛声,就把他吵醒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神明的祭日呢!但随后天天如此,他才知道岛上居民对神明的依赖有多深。
原来这些岛民在出海捕鱼前,如果不到寺里来参拜一番,整天都会魂不守舍、办不成事情;这跟信仰不信仰无关,已经变成像洗脸刷牙般地例行公事了。
今天早上,也许是清水已经事先交代过,只见浓雾弥漫的寺院里杳无人影。因此,金田一耕助才会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头。不过他倒是很庆幸,现场没有被其他的足迹踩乱。
&ldo;金田一先生,昨天晚上忙到那么晚,您也饿了吧!先来吃早饭。清水先生,你先喝杯茶,待会儿再去看现场嘛!&rdo;
了然和尚这次是真心地招呼着。
&ldo;好的,谢谢。&rdo;
早餐是一碗饭加味噌汤,配上几块腌萝卜。
清水嫌脱鞋麻烦,就坐在厨房台阶上,喝着了泽送来的茶,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说:
&ldo;对了,师父,刚才我听竹藏说,小偷昨天晚上把饭桶里的饭都吃光了,是真的吗?&rdo;
&ldo;真的,吃得一干二净呢!&rdo;
&ldo;了泽,剩饭大概有多少呢?&rdo;
&ldo;嗯,大概有三碗吧!昨天我忘了要去本家吃饭这回事,因此煮了跟平常一样多的饭。&rdo;
&ldo;那小偷还真会吃啊!师父,凶手杀人后会那么饿吗?&rdo;
清水摸了一下络腮胡子,想了想,很认真地问。
金田一耕助听了差点噎住,慌忙喝口汤说:
&ldo;我吃饱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大肚子小偷的足迹吧!&rdo;
前面提到过,厨房后门口口外面紧挨着悬崖,地上始终是阴暗潮湿的,因为屋檐很宽,所以昨晚虽然下了一夜大雨,足迹还在。
&ldo;啊!这是军鞋的脚印吗?早知道我进来时就应该更小心才对。嗯,看样子对方是来过又走喽!&rdo;
清水弯下腰看着脚印,一脸认真地说。
这里的脚印昨天晚上被了然和尚、了泽、金田一耕助以及今天早上清水的脚印弄得有些模糊不清了,不过仍看得出一些轮廓来。
&ldo;清水,这岛上有人穿军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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