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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不，我想我不会。输了就是输了，要是她留不住自己的丈夫，就应该漂漂亮亮地放他走。我不能谅解强占别人的人。&rdo;

&ldo;要是你嫁给他，或许就会体谅她了。&rdo;

&ldo;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们不是---&rdo;她突然对波罗微笑，他觉得她的微笑有点怕人。

&ldo;我想把话说清楚，别以为安雅勾引了一个无邪的年轻女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两个人之中，负责任的应该是我。我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他，就忍不住一见钟情---我知道我一定要占有他---&rdo;一幅谐谑的画面---一幅可笑的谐谑画面，可是---&lso;我会把我所有的财富放在你脚边追随你，直到天涯海角我的主人啊&rso;&ldo;就算他结了婚也无妨？&rdo;

&ldo;&lso;闲人勿入，违者严办&rso;？不是光靠这个牌子就可以逃避现实，要是他跟他太太在一起，不快乐，和我在一起却能得到快乐，那又为什么不可以呢？人只有一辈子可以活啊。&rdo;

&ldo;可是据说他们夫妻处得很快乐。&rdo;爱莎摇摇头。

&ldo;不，他们成天吵吵闹闹的，她老是对他唠叨不停---噢，她实在是个可怕的女人！&rdo;

她起身点了根烟，微笑道：&ldo;也许我对她不公平，可是我真的觉得她好可恨。&rdo;

波罗缓缓说：&ldo;那是一场大悲剧。&rdo;

&ldo;对，是很大的悲剧。&rdo;他忽然转身看着他，原本了无生气，平淡疲倦的脸上，忽然露出颤抖活跃的神色。&ldo;那件事杀死了我，你懂吗？杀死了我。从那以后，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rdo;她骤然放低了声音，&ldo;一切都空了。&rdo;她不耐烦地挥挥手，&ldo;像条放在玻璃箱里的标本鱼一样。&rdo;

&ldo;安雅真的对你那么重要？&rdo;

她点点头，那是种奇怪的轻轻颔首---奇怪得让人同情。她说：&ldo;我想我一直脑筋很偏狭，&rdo;她忧郁地沉思了一会儿，&ldo;我想---说真的---我也许应该自杀---像朱丽叶一样。可是……可是那么做等于承认我完了---命运之神已经把我打垮了。&rdo;

&ldo;那又该怎么做呢？&rdo;

&ldo;应该什么都有---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把那些事忘了就好。我确实过了那一关，那些事对我再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觉得我应该继续做下一件事。&rdo;

不错，下一件事。波罗看得出她坦率地努力想实现那种原始的决心，仿佛看到她用美丽，富有，迷人的姿态，用贪婪掠夺的双手去勾引男人，填满她空虚的生命，英雄的崇拜---&ldo;嫁一个著名的飞行员---然后是一位探险家，那位魁梧出众的亚诺德。史蒂文生---&rdo;也许在体型上类似安雅---最后，又回到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家狄提善身边！爱莎说：&ldo;我从来不做伪君子！有一句我最喜欢的西班牙谚语：&lso;神说，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只要付出代价。&rso;我就是那样。我已经拿了我所想要的东西---并且随时愿意付出代价。&ldo;波罗说：&ldo;可是你不了解，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rdo;

她凝视着他，说：&ldo;我指的不只是金钱。&rdo;

波罗说：&ldo;不，不，我懂你的意思，可是生命里的每一样东西并不是都有代价的，有些东西是&lso;无价的&rso;！&rdo;

&ldo;胡说！&rdo;

他淡淡一笑。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当年那个磨粉工人致富后的傲慢心情。

波罗忽然觉得对她产生一股同情心，他看着那张不老的光滑脸庞，疲倦的眼神，又想起安雅画中那个女孩……爱莎说：&ldo;告诉我关于这本书的事。有什么目的？是谁的主意？&rdo;

&ldo;喔，亲爱的夫人，炒冷饭有什么意思呢？&rdo;

&ldo;这么说，你不是位作家了？&rdo;

&ldo;不，我是个犯罪专家。&rdo;

&ldo;你是说别人向你请教有关犯罪书籍的事？&rdo;

&ldo;也不一定。这一次，我是受人之托。&rdo;

&ldo;谁？&rdo;

&ldo;我是……怎么说呢？……代表一位有兴趣的人替这本书做调查。&rdo;

&ldo;什么人？&rdo;

&ldo;卡拉&iddot;李马倩小姐。&rdo;

&ldo;她是谁？&rdo;

&ldo;安雅和凯若琳的女儿。&rdo;

爱莎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说：&ldo;喔，当然，我想起来了，他们是有个孩子，大概已经长大成人了吧？&rdo;

&ldo;对，二十一岁了。&rdo;

&ldo;她长得怎么样？&rdo;

&ldo;高个子，黑头发，我想也很漂亮。而且有勇气，有个性。&rdo;

&ldo;爱莎沉思道：&ldo;我想见见她。&rdo;

&ldo;她未必想见你。&rdo;

爱莎似乎很意外。&ldo;为什么？喔，我懂了，可是那太无聊了啊！她什么都不可能记得，她当时不会超过六岁。&rdo;

&ldo;她知道她母亲因为谋杀他父亲而受到审判。&rdo;

&ldo;她认为那是我的错？&rdo;

&ldo;有这种可能。&rdo;&ldo;爱莎耸耸肩，说：&ldo;真愚蠢！要是凯若琳像个人一样的理智---&rdo;&ldo;你一点责任也没有？&rdo;

&ldo;我为什么要负责？我没什么可耻的是，我爱他，愿意使他快乐。&rdo;她看看波罗，脸上绽出暖意，忽然间很难让人相信地，又露出画中那个女孩的神情。她说：&ldo;要是我能让你看到，要是你能从我的观点去看，要是你知道---&rdo;波罗俯身向前。&ldo;可是那正是我所要的，你看，也是当事人的菲力浦&iddot;布莱克先生，答应把他所记得的每件事都写下来给我。麦瑞迪。布莱克先生也一样。如果你---&rdo;爱莎深吸一口气，轻蔑地说：&ldo;他们两个人！菲力浦一向就笨，麦瑞迪老粘着凯若琳---不过他倒很可爱。可是你别想从他们的报告上得到&lso;任何&rso;有价值的资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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