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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不知道！&rdo;庄德成冷冷地回答。

方天仇心里暗急，却又无可奈何，沉思一下，忽然想起了白茜，可能庄德成知道她在那里讨生活。

&ldo;庄兄可知道有个叫白茜的女人？&rdo;

&ldo;白茜？没听说过，&rdo;庄德成以挪揄的口吻说：&ldo;她是干什么的？&rdo;

&ldo;可能是欢乐场中讨生活的。&rdo;

&ldo;我可以替你问问。&rdo;

庄德成按下了对讲机，吩附说：&ldo;叫小程到经理室来！&rdo;

关上对讲机，庄德成忽然郑重其事地警告说：&ldo;姓方的，我劝你在老大面前，最好少露点锋芒，你过去跟罗老三，俞老么他们的过节，迟早也总要……&rdo;

&ldo;多谢庄兄关照，&rdo;方天仇哂然一笑：&ldo;兄弟这次来香港，旨在破坏金色响尾蛇的阴谋，并不想在这里打天下，事情一完我就走路。至于过去跟罗、俞二位的一点小误会，他们如果仍然放在心上，兄弟没有二话可说，只希望等这个风浪平息之后，再作个了断……&rdo;

正说到这里，叫小程的仆人领班已进来。

&ldo;经理找我？&rdo;他问。

&ldo;嗯，&rdo;庄德成摆出一副经理的派头，用手向方天仇一指说：&ldo;这位先生要打听一个叫白茜的女人，你知道吗？&rdo;

&ldo;白茜？&rdo;小程想了想，说：&ldo;叫这个字的像有好几个，在丽池当舞女的，我知道有个叫白茜的上海妞儿，还有……哦，对了，云咸东街的&lso;黑美人&rso;，也有个吧女叫白茜……&rdo;

&ldo;对了，就是她！&rdo;方天仇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因为小朱约他去的是&ldo;黑夫人&rdo;，白茜自然极可能在那里讨生活。

于是，他立刻向庄德成告辞，离开了银星夜总会，乘街车赶往&ldo;黑美人&rdo;酒吧。

八、试探

小朱听说金胜保捞了一大票，而他身为&ldo;黑骑士&rdo;的老二，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心里确实不是滋味，认为金老大是撇开了他，存心独吞那笔巨款。

一路上愈想愈气，率领了浩浩荡荡的机车队，回到香港就直驶&ldo;黑美人&rdo;酒吧，因为这里是他们聚会的大本营，没事成天都在这里穷泡。

谁知金胜保不在，一问那位妖冶性感的女经理，才知道金老大今天一整天根本就没来过。

这一来小朱的疑心就更深了，气也愈大了，当即留下其余的人在酒吧，独自骑着机车去找金胜保。

连扑了几个空，依然无法找到，小朱几乎气得发狂，骑机车在街上横冲直撞，似乎是在藉此发泄。

终于，他在西营盘发现金胜保的那辆&ldo;哈雷&rdo;重型机车，而在一艘花艇上找到了他。

金胜保此刻已烂醉如泥，正躺在那半裸的碱水妹（以小船为香巢出卖肉体的娼妓）怀里。

小朱用力把他摇醒，他才醉眼惺松地望望小朱，吃吃地笑了起来。

小朱见他这般得意忘形，更是怒愤交加，恶狠狠地说：&ldo;老大，你好痛快！&rdo;

&ldo;痛快？哈哈……&rdo;金胜保无力地把头一偏，朝那女人隔着薄衫，呼之欲出的乳头上咬了一口，痛得那女人怪叫起来，他却问：&ldo;你，你也痛快吗？哈哈……&rdo;

&ldo;老大，你不要借酒装疯。&rdo;小朱一把执住了他的手臂，大声喝斥：&ldo;你太不够意思了！&rdo;

&ldo;不够意思？&rdo;金胜保嘿嘿一笑，打个酒噎：&ldo;够意思！居然你们把我的钱统通拿光，你，你们还要什么……&rdo;两只眼已经喷出火来，像是要吃了小朱才甘心。

小朱大吃一惊，知道大有蹊跷，急问：&ldo;老大，你说什么？&rdo;

&ldo;说你们太没有人性！不够意思！听懂了吧？&rdo;

&ldo;哈哈！……&rdo;

金胜保狂笑起来，说他是笑，其实比哭还难听。他笑过一阵，突然鼾声大作，原来竟已经睡着了。

小朱心知不妙，立即吩附那女人：&ldo;靠岸！&rdo;

花艇靠了码头，小朱把烂醉如泥的金胜保扛在肩上，上岸找了家小旅馆，开个房间，让金胜保睡上床，然后叫茶房卖来冰块，用毛巾包着替他冰头。

经过大半个钟头的折腾，金胜保总算酒意清醒过来，眼一睁，就连声大叫：&ldo;钱！钱！我的钱！&rdo;

小朱用力把他按住，振声说：&ldo;老大，你静静！&rdo;

到这时候，金胜保才认出面前的是小朱，不禁悲怆地叫道：&ldo;老二，我完了，一切都完了……&rdo;

&ldo;究竟是怎么回事？&rdo;小朱急问：&ldo;不是说你今天捞了大票，难道……&rdo;

金胜保的神经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猛然坐起身子，把拳头朝床上重重一捣，勃然大怒说：&ldo;谁告诉你我捞了一票？&rdo;

&ldo;老大，&rdo;小朱平日惧他三分，这时居然横了心，把脸一沉：&ldo;咱们自己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似乎没有隐瞒的必要吧？&rdo;

&ldo;刁那妈的，你小子听说一百万眼红了是吗？&rdo;金胜保气得跳下了床，手指直指到小朱的鼻子上：&ldo;告诉你，那是为了我两个姐姐失踪，九龙城郑老二交给我的保证金，三天之内，她们如果没出事，这些钱要如数归还给郑老二的，一个子儿也不能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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