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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第1页）

老头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样，他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ldo;我愿意为你效劳，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我一定万死不辞。&rdo;

钱之江一下子看透了他，随即从容地摆摆手，说：&ldo;我没什么忙要你帮的，我想睡了，你走吧。把饭菜都带走。&rdo;

老头应着，讪讪而走。

钱之江重新躺在床上，象粘住了床一样。

监视室内，特务和送饭的老头在交谈。

特务：&ldo;他真的什么都没说？&rdo;

老头：&ldo;没有。你有监听，不都听见了？&rdo;

&ldo;也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rdo;

&ldo;你有望远镜，不也看见了？就给了我一些钱，你不都拿去了。&rdo;

黄昏时分，一辆车在招待所院子里转着，看着。在&ldo;猴子&rdo;的视野里，七号楼的一扇扇窗户，有关的，有开的，却没有哪两扇窗户是同时呈45度开启的。

&ldo;猴子&rdo;叹了口气，对&ldo;耗子&rdo;：&ldo;看来只有让&lso;飞刀&rso;实施第二套方案了。&rdo;

夜晚已经降临了，钱之江躺在床上，唐、汪、裘都用一种异样的神情看着他。唐一娜看看钱之江，欲言又止。

黄一彪引刘司令进来。黄一彪对其他人：&ldo;请你们先离开一下。&rdo;

那三人只好出去。

刘司令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过头来，气势汹汹地：&ldo;钱之江，你有什么事非要跟我汇报？跟代主任和黄处长汇报不也一样吗？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rdo;

钱之江看看黄一彪：&ldo;黄处长，我想单独和刘司令说几句话，也请你离开一会儿好吗？&rdo;

黄一彪看看刘司令，说：&ldo;那好，司令，我先走了。&rdo;

刘司令对黄一彪：&ldo;你别走。&rdo;转而对钱之江，&ldo;钱之江，有话就说，肠子别打弯，不要有那么多名堂。&rdo;

钱之江看看黄，黄一彪倒是大方地：&ldo;没事，司令，你们聊，我走。&rdo;

黄一彪走了，刘司令恼怒地：&ldo;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rdo;

钱之江不露声色，推给刘司令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打开的，上面有一张纸条。

刘司令一怔，心照不宣地看了起来：司令，天天被绑，成为我是共匪的证据，鉴于我们之特殊关系，代一定也在怀疑您，您家里和办公电话可能都已被窃听。请您相信我，我会证明自己清白，同时也会证明您的清白。

阅罢，刘司令神情复杂，他死死地看着钱之江，突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ldo;不可能！&rdo;

钱之江：&ldo;有可能。司令，相信我，防人之心不可无……&rdo;

刘司令盯着钱之江，大声地：&ldo;钱之江，就凭你写的这几句表白忠心的话，我就相信你不是共匪了？&rdo;

钱之江配合地：&ldo;司令，我知道，你不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辞。&rdo;

刘司令抓起笔记本，把那张纸条几下子就撕得粉碎，摔在地上：&ldo;你把我当谁了？当听见枪声就草鸡的新兵蛋子了，滴几滴猫尿我就信你。告诉你，你如果真是共匪，我亲手毙了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rdo;

钱之江：&ldo;司令，我会证明我清白的，您和党国也需要我作出这种证明。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的。&rdo;说着痛苦地闭上眼睛。

刘司令：&ldo;那我就等你来证明你的清白。&rdo;说完转身走，又回身，&ldo;不吃饭给谁看呢？想绝食，没这么容易让你死。&rdo;

钱之江待他出去，睁开眼睛，目光里闪烁着狡黠和信心。

七号楼的不宁之夜又开始了，童副官上来喊道：&ldo;下去开会了。&rdo;他走到钱之江房间的门口，小心翼翼地，&ldo;老钱，刘司令和代主任都关照了，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rdo;

其他人都从唐一娜房间出来，随童副官下楼。

会议室里，刘司令一拍桌子：&ldo;谁要走？谁也不许走！我已经做了恶人，我就要把这个恶人做到底。钱之江自称是共匪，他就是共匪了，他是贼喊捉贼的那种人吗？&rdo;他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一指汪洋的鼻子，&ldo;你说，他是不是？&rdo;

汪洋：&ldo;他……不是……我是说，他不是贼喊捉贼的那种人……&rdo;

刘司令：&ldo;那他是哪种人？&rdo;

唐一娜抢白道：&ldo;他不是贼喊捉贼的那种人。&rdo;

裘丽丽：&ldo;他就不会喊捉贼，因为他不爱说话。&rdo;

黄一彪脸色难看。

代主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开会的人还没有上来。钱之江显得焦虑不安，他不时地看着佛珠，好像那上面藏有他的希望。突然，窗外枪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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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九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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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江跳下床，一个箭步冲到窗口‐‐

楼下，两个哨兵被一一击毙，倒在地上。紧接着有三、四个人影冲进了七号楼里，大喊道：&ldo;举手！……把手举起来！……站好！……都站好！&rdo;

有一个人冲上楼来，在走廊里大声喊着：&ldo;&lso;毒蛇&rso;同志，你在哪儿呢？快跟我走！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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