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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罗进严肃地：&ldo;我在怀疑……敌人的电台……怎么说呢，我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担心敌人在搞鬼名堂。&rdo;

&ldo;老虎&rdo;：&ldo;你怀疑这些电报是假的？&rdo;

罗进：&ldo;就看下午来不来人了，来了，就假不了；没来，就难说。&rdo;

&ldo;火龙&rdo;：&ldo;那这事要不要向&lso;彩云&rso;报告呢？&rdo;

罗进：&ldo;等见了人再说。嗳，&lso;火龙&rso;，我发现你现在知道得太多了……&rdo;

&ldo;火龙&rdo;笑笑，指了一下机器：&ldo;是它告诉我的。&rdo;

罗进问：&ldo;你知道&lso;彩云&rso;是什么人吗？&rdo;

&ldo;火龙&rdo;：&ldo;知道。&rdo;

&ldo;什么人？&rdo;

&ldo;管你的人。&rdo;

罗进无奈地笑了笑：&ldo;你确实知道的太多了。&rdo;

&ldo;老虎&rdo;：&ldo;这对他不好。秘密往往伴随着危险，推理小说都这样写。&rdo;

罗进：&ldo;对他不好就是对你不好。不过，只要知道了不说，也没什么不好的。&rdo;

&ldo;老虎&rdo;：&ldo;放心，我们想说跟谁去说，整天猫在这儿，除了你谁也见不了，要说也只有跟你说。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知春夏与秋冬。&rdo;

罗进：&ldo;你还是多跟&lso;火龙&rso;说说吧，多好的机会，可以重新谈一次恋爱。

&ldo;火龙&rdo;：&ldo;我宁愿去打仗，也不愿意窝在这里谈恋爱。我跟你提好几次了，你还没有给我们带下来？&rdo;

罗进：&ldo;什么？&rdo;

&ldo;火龙&rdo;：&ldo;毒药，可以随时终止生命的毒药。一旦暴露，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绝不能被捕。&rdo;

&ldo;老虎&rdo;：&ldo;对，做我们这个工作，知道的太多。革命者视死如归，才会含笑九泉，人在电台在。&rdo;

罗进：&ldo;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不要死，我们要活，活到共产主义实现的那一天。解放全人类，解放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穷人，解放中国！&rdo;

钱之江从楼上下来，看到童副官还在发呆，问：&ldo;在想什么呢？还在生唐参谋的气？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孔夫子老早就说了，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rdo;

童副官：&ldo;有事吗？&rdo;

&ldo;资料都看得差不多了，汪处长请你召集大家开个会。&rdo;

&ldo;我先去请示一下刘司令。&rdo;

&ldo;司令不是说你可以全权代表他吗？&rdo;

&ldo;我连自己都不敢代表，何谈得上代表别人？&rdo;

&ldo;非常时局之下，人生更加无常，看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唐参谋也是错怪了你，你有名而无实，但凡你有让她回去取雪花膏的权利，我想你一定也是会怜香惜玉的。&rdo;

童副官感动地：&ldo;知我者还是老钱你呀！不象唐某人那个泼妇，头发长见识短，到处乱踢乱咬，咬的都是好人。&rdo;

在罗进办公室，他交待司机&ldo;猴子&rdo;：&ldo;你下午去只要留心两件事：一、两点钟，南京有没有火车开过来；二、如果有，是几个人，谁去接的他们。&rdo;

&ldo;猴子&rdo;：&ldo;知道了。&rdo;

罗进提醒：&ldo;换一辆车去，不要让人看见。&rdo;

桌子上铺满了资料，汪、钱、唐、童四人分两边坐着。汪在说话时，经常向童投去诚恳或者忠诚的目光。

汪洋清了清嗓子：&ldo;资料大家都看了，有什么想法，哪怕是一个荒唐的念头，也不妨说出来，互相交流一下。童副官，你看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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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四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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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副官毫不领情地：&ldo;这里没有官衔，只有任务。你们说你们的，不要在乎我，就当我不存在。&rdo;

钱之江打趣道：&ldo;除非你是空气。&rdo;

汪洋干笑一下，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说道：&ldo;破译这个东西，我们常说不怕想错了，只怕没想法，没念头。我个人直觉，这份密电的密度少说有一级，不排除特级。&rdo;

唐一娜按捺不住地：&ldo;如果是一份特级密电，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谁能在三天这么短的时间里破一本高级密码，除非他不是人是鬼。钱总，你说呢？&rdo;

钱之江反问：&ldo;唐参谋，难道你认为这不是一份高级密电？&rdo;

唐一娜埋头无语。当她一抬头，看见汪、童都盯着她，在等她作答，自暴自弃地：&ldo;反正……我是不行的，就看你们两位了。世上没有哪一部密码不是在有意无意间破译的，象我们这样有意而为之，恐怕不光需要远在星辰之外的好运气，还靠谁家的祖坟上冒出青烟……&rdo;

汪洋&ldo;咳&rdo;了一声，打断了她，对钱之江：&ldo;老钱，你先谈谈吧。&rdo;

钱之江：&ldo;好，我先来说一下。我觉得现在我们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是要猜准电报里必定有的一个字，或者一个代号，一组数字。&rdo;他在一页纸上写下什么，然后将这页纸推给大家，&ldo;我已经作了83种猜想，算是抛砖引玉。&rdo;

唐、童、汪三人都凑过来看这页纸。纸上面有这些字：沪　上海　黑势力　暗杀　不择手段　配合　捣毁切断　反围剿利用　勇敢坚决本月争取敌军南京电台151　252　353　454（系部队番号）　中央　毛泽东　周恩来行动　攻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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