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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第1页）

特务：&ldo;我也不知道，前面的车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rdo;

&ldo;有什么事吗？要三更半夜地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rdo;

&ldo;当然有事。&rdo;

&ldo;是什么事？&rdo;

&ldo;重要的事。&rdo;

&ldo;那什么时候能回来？明天是礼拜天，我答应太太陪她去缝旗袍，那个裁缝店铺离的很远，没有我陪，她去不了的。她的旗袍都是几年前做下的，缩了水，穿身上紧了……&rdo;

特务干脆道：&ldo;不知道。&rdo;

汪处长急了：&ldo;这……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莫名其妙的，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让我们跟着走。&rdo;

&ldo;汪处长，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这是在执行刘司令的命令，你有什么问题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到时你亲自问司令。&rdo;

汪洋欲言又止。

特务也许觉得刚才话重了，笑了笑，又说：&ldo;我们这是跟司令行动，又不是跟共匪行动，你怕什么？&rdo;

钱之江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已经预感到&ldo;不妙&rdo;。适时，他突然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本子，写着什么。借着路灯一闪而过的光亮，他在写&ldo;特使&rdo;&ldo;频率&rdo;&ldo;毒蛇&rdo;一类的字眼。然后，他撕下两页，其中一页悄悄地藏了，另一页递给特务，说：&ldo;刚才跟你出来的时候，给家里也没打电话，明天早上我要回不去，太太和儿子会着急的，麻烦你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好吗？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找钱太太就是，太太要不在家，给老保姆说一声也行。&rdo;

特务接过纸条：&ldo;行。&rdo;

钱之江：&ldo;谢谢。&rdo;

车子离夜市近了，钱之江一直在专心地朝窗外看着，当他远远地看见&ldo;耗子&rdo;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掏出那张纸，佯装擦了擦鼻子，揉成一团，待车子从&ldo;耗子&rdo;身边开过时，探出头，就势把纸团扔了出去，同时大喊了一声：&ldo;耗子！&rdo;

&ldo;耗子&rdo;下意识地一愣神，一辆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钱之江回过头来，装腔作势地对车里人说，还比划着：&ldo;刚才我看见这么大一只耗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会儿人都睡了，老鼠自然就敢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了。&rdo;

钱之江看着外面，似乎默默地在记路。车里无人响应，显然大家各怀心思，没有兴趣听他说这个话题。

&ldo;耗子&rdo;听到车上的喊声，不知这是同志在喊他呢，还是一个路人确实刚才看见了一只&rdo;耗子&rdo;而发出的惊呼。他疑惑地看看远去的吉普车，又看看身边，却没有注意到地上滚落的那个小纸团。

纸团停在离&ldo;耗子&rdo;有点距离的黑暗之中。

&ldo;耗子&rdo;清扫完了，骑上车准备走。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叫了一声：&ldo;老伯伯，请等一下。&rdo;就是下午跳窗逃走的&ldo;飞刀&rdo;。

&ldo;飞刀&rdo;迎上来：&ldo;你好，我打问个事。&rdo;

&ldo;耗子&rdo;见怪不怪地，点了一下头：&ldo;问路吗？&rdo;

&ldo;飞刀&rdo;走近了，悄声儿问道：&ldo;你是&lso;耗子&rso;吧？&rdo;

&ldo;耗子&rdo;一下子警觉起来，很生气的样子：&ldo;谁是耗子，你才是耗子！&rdo;

&ldo;我是&lso;飞刀&rso;，听说过吗？&rdo;

&ldo;耗子&rdo;装起糊涂来：&ldo;我一个收垃圾的，饭再吃不饱，也不想杀人放火，买飞刀做什么用？拿我开心，走开！&rdo;

&ldo;我的线断了，&lso;断剑&rso;叛变了，我需要组织上的帮助。&rdo;

&ldo;耗子&rdo;吓得转身就跑。

刘司令在对黄一彪发火。

刘司令：&ldo;像什么话？这么大的事，你不请示就妄自行动，杀了那么多的人，你就不怕天塌下来！&rdo;

黄一彪：&ldo;我这还不是为了党国利益，这么秘密的事，万一有人听到传给共匪，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rdo;

&ldo;那也不能滥杀无辜！&rdo;

&ldo;什么无辜，我怀疑那就是一栋黑楼，里面的人全是共匪，连看门的都是。&rdo;

&ldo;怀疑……我怀疑你做的手脚不干净，明天报纸就会把你们干的蠢事全都抖露出来，那样的话，你说我怎么向市民交代！苏州河的事还没有平息呢。&rdo;

&ldo;不会的，司令，这你绝对相信，不会出现那种情况。苏州河的事，是闫副参谋长一手造成的，他想跟我们抢功，没有按计划行事，才落得如此被动的下场。但这次我做得非常干净，不会有后遗症的，明天见报的将是我叫江文书写的稿子。稿子你看了吗？那消息一旦发出去，全市人民都要感谢你的，共匪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要喊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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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三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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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不知道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rdo;

&ldo;迷魂药。&rdo;

&ldo;大家都死了，就他吴秘书一个人没死，这可信吗？&rdo;

&ldo;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呀。只要我们把谎撒圆了，没什么不可信的。&rdo;

刘司令问：&ldo;你需要我怎么配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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