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是11号!&rdo;
陈科长放进14号磁带,开始放音。
阿炳似乎在犹豫,他一口一口地吸烟。安在天看着阿炳,为他捏了一把汗。电波声已走完,磁带开始无声地转动。铁院长眉梢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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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四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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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炳忽然大叫:&ldo;14号!是14号电波。&rdo;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一只苍蝇从阿炳的头顶上飞过,在他眼前来回晃悠,阿炳突然一扬手,把苍蝇打个正着。
考试的结果是:阿炳赢了。
不是一局一胜的赢,也不是五局三胜的赢,而是全赢。全赢也不是命悬一线的赢,而是轻轻松松的赢,绰绰有余的赢。
期间,阿炳除了不停地抽烟,似乎并没有更出奇的依靠或者更神秘的魔法。最快的一次,13号磁带刚放了1秒,阿炳就手一扬,报出了号。多少年以后,安在天还在怀念着阿炳一扬手的这个动作。
人们走出视听室,像电影散场一样,大部分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低头默默不语;或去厕所;点烟;有的在兴奋地说着什么……
华主任和铁院长出来。
华主任:&ldo;……我搞侦听一辈子了,还没见过这么神的人。比罗山还神!&rdo;
铁院长:&ldo;所以安副处长说罗山是&lso;人之将死,其言必善&rso;。&rdo;
&ldo;罗山一定也是自叹不如。老地瓜,这下你心里是不是要踏实一点儿了?&rdo;
胖子扶着阿炳出来,后面跟着安在天。
铁院长从李秘书手上拿过烟,客气地递给阿炳一根:&ldo;阿炳,来,抽根烟。&rdo;阿炳接过烟,闻了闻,说:&ldo;嗯,这烟很香,好烟。&rdo;
铁院长顺手把一包烟都给了阿炳,说:&ldo;全送给你,回头我再送你一条整的。&rdo;阿炳回头问安在天:&ldo;安同志,铁院长要送我烟……&rdo;
安在天:&ldo;这是你的奖品,拿着吧。&rdo;
阿炳:&ldo;那我拿了。&rdo;
铁院长对安在天:&ldo;把人都叫进来,我们开个会。&rdo;
阿炳突然脸憋红了:&ldo;安同志,我要上厕所,我要尿裤子了……&rdo;
安在天忙招呼胖子:&ldo;快,快带他去解手!&rdo;
人都到齐了,还是刚才那些人,当然没有胖子和阿炳。因为不是在正常的会
议室里开会,大家坐得乱,基本格局就是以铁院长和华主任为中心。
铁院长:&ldo;我们开会,不是总结发言,而是各抒己见。大家刚才都看了,听了,想必也想了,根据对阿炳的专业考测,加上你们自己的经验,有什么想法?阿炳这个人能不能为我们所用?怎么用?我一贯以民主而著称,希望大家畅所欲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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