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亲生父亲不是卓藏?&rdo;
&ldo;嗯,不是。&rdo;
玄儿依然背对我,点点头。
&ldo;假设侵犯康娜并使她怀孕的是卓藏,那么算起来28年前他已经48岁了。就像在下面的第二书房对你说的那样,18年前卓藏在58岁自杀时已经完全秃顶了,但好像他年轻时就脱发。据说将近50岁的时候,他就把稀疏的头发全部剃掉了。&rdo;
&ldo;把头发全部……&rdo;
&ldo;然而,画室墙上描绘的那个怪物的头是什么样的?头发又是什么样的?&rdo;
&ldo;那是……&rdo;
我四处张望,思索着玄儿的问题。我发现从我这个角度看的左边‐‐相当于房间东侧的一端,有一段延伸到楼下的狭窄楼梯。它隐藏在衣橱阴影中,刚才一直都没有注惫。
&ldo;那个怪物的头发‐‐&rdo;
……啊,那里还有楼梯!
&ldo;倒立般蓬乱的、雪白的……&rdo;
……其下还有房间吗?
&ldo;对!&rdo;
玄儿用力点点头,慢慢转过身来。我稍稍舒展一下腰。
&ldo;袭击康娜的是白发蓬乱的异形怪物,所以‐‐&rdo;玄儿的脸冰冷而僵硬,苍白得犹如幽灵,&ldo;是玄遥。当时82岁,康娜的外公,也是她生身父亲‐‐第一代馆主玄遥才是我生身父亲。&rdo;
间奏曲五
变化终于要发生了。
不知道决定性的诱因是什么。不存在明确的契机。
或许陷入这种状态后,时间是重要原因。或许是因为这期间&ldo;视点&rdo;不断获得信息,终于达到饱和……又或许和这些毫不相关,只是单纯产生了这种变化。
总之,变化终于要发生了。
这不是剧烈而戏剧性的变化。从视点离开18年前的&ldo;过去&rdo;,回到18年后人们度过同一个晚上的&ldo;现在&rdo;开始,变化就慢慢地、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ldo;视点&rdo;的主体‐‐在半透明的墙后,一直沉浮在昏暗混沌中,随着事情的不断累积,一点点从混沌中脱离出来,至此,开始恢复某种自律的&ldo;形态&rdo;。
(……这学生到底是……)
(这男子到底是……)
(啊,这到底是……)
&ldo;视点&rdo;依附在无数的&ldo;自我&rdo;上,共有许多体验,其后,时不时涌现出感觉、认识和思考的碎片。
(……这个招牌……)
(这个为什么会这样……)
(……那辆车……)
(……那个男人……那栋建筑……)
(……妈妈?)
(啊……妈妈!)
处于混沌中的&ldo;主体&rdo;连这些碎片从何处涌出都不清楚,但是……
(……昏暗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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