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不成……&rdo;
我紧闭双眼,只在喉咙深处低声说着。我想到一种刚才遗漏的可能性。但不知为何,我很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告诉玄儿。或许玄儿也已知道这种可能性,只是没有说出来……不,即便如此,现在还是不说为妙。
我暗下决心,离开墙边。
4
为什么要杀蛭山丈男,为什么非要杀他?
为什么要杀浦登望和,为什么非要杀她?
正如玄儿所说,凶手的动机毕竟植根于他内心深处。如果它以&ldo;钱&rdo;&ldo;色&rdo;这样明显的形式出现,那又另当别论。但假如不是这样,我觉得那第三者要从外部准确把握的确非常困难。
为什么要杀蛭山和望和,为什么非要杀他们?虽然我心里依然怀疑这是否和18年前的案件有关,但关于此次作案动机,我也只能说&ldo;不知道&rdo;。
不过关于谁是凶手,至少我已经想到一个人。
那是从两个犯罪现场存在的&ldo;暗道问题&rdo;中导出的一种可能性。想到后,就是非常简单的&ldo;答案&rdo;了,但作为我来说却难以相信且不愿相信。
玄儿知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他打算如何处理?
虽然刚才决定不说,但内心的不安怎么也无法完全掩饰。
&ldo;你的脸色很差啊,中也君。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新想法?&rdo;
听见他的询问,我心不在焉地摇摇头。对于我的反应,玄儿皱皱眉头。
&ldo;关于凶案的讨论到此就暂告一段落吧。目前我们只有等待市朗康复。因为还有很多问题要问。&rdo;
&ldo;你这么一说……&rdo;
&ldo;怎么啦?&rdo;
&ldo;首藤先生的夫人‐‐茅子夫人还是那样吗?&rdo;
&ldo;啊,还在二楼房间里睡着‐‐对了,我也想再好好问她一次。因为我确实也想知道首藤表舅的去向。&rdo;
&ldo;会不会有什么阴谋?&rdo;
&ldo;好像是。他们啊,反正做什么都是为了能吃到&lso;肉&rso;。不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rdo;玄儿半嘲讽地说着,轻轻耸了耸肩,&ldo;还有就是父亲会不会允许报警。看样子不会轻易同意‐‐或许我们必须考虑一起强行说服他了。好在暴风雨看来已过去。天亮后如果天气没什么变化,就得想办法渡过见影湖了。&rdo;
&ldo;塌方呢?&rdo;我问道,&ldo;市朗不是说中途路上塌方了吗?&rdo;
&ldo;啊,对啊!&rdo;玄儿皱皱鼻子,点点头,&ldo;如果道路因此完全断绝,那麻烦就大了。要是电话能通就好了。&rdo;
&ldo;先不管报警什么的,你说我们被困在这儿的孤立状态会持续吗?&rdo;
&ldo;很有可能。不过,正如父亲所说,这里食物充足,至少不用担心会饿死。如果音讯长期不通,像野口医生的医院,还有&lso;凤凰会&rso;什么的大概都不会坐视不管。要是陆路没有办法,也会通过直升飞机什么的来救援的。关于这个问题,我相当乐观。父亲大概也一样。&rdo;
玄儿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然后迅速将视线落在手上。他看看表,说了声&ldo;已经3点啦&rdo;,便冲着我说:&ldo;好了,走吧,中也君。&rdo;
我略感诧异:&ldo;接下来去哪儿?&rdo;
玄儿将右手伸入裤兜,在里面摸索着。难道除了刚才的纸片,还装着其他东西?
&ldo;因为必须满足你的要求啊。&rdo;玄儿回答道,&ldo;天亮前,还要去很多地方。按照约定,天亮前,要把你想知道的事如实相告。&rdo;
&ldo;啊……&rdo;
很快,玄儿从口袋里拿出两把钥匙。其形状似乎很古老,但钥匙本身是新的。没有明显的污垢和锈迹,发出暗淡的银光。
&ldo;这是……&rdo;
对于我的问题,玄儿声音怪异地回答:&ldo;在宅子里,有两扇门可谓是&lso;禁地之门&rso;。这就是开这两扇门的钥匙。&rdo;
玄儿摊开手掌,让我看看,然后又握起来,钥匙发出清脆的响声。
&ldo;原配钥匙平时被保管在父亲的书房里。我以前偷偷配了两把。&rdo;
&ldo;配的钥匙……&rdo;
&ldo;我要用它带你去一个地方‐‐&lso;禁地之门&rso;后面的禁地。怎么样,中也君?&rdo;他故弄玄虚的台词让我愈发紧张。我想说&ldo;好的&rdo;,但唾液塞住喉咙,发不出声来。
&ldo;走吧!&rdo;玄儿说道,&ldo;首先去你一直挂念的那个18年前的现场。&rdo;
5
这个馆可以说是一个和我所知道的日常世界有着天壤之别的&ldo;异界&rdo;。但现在还要从这个&ldo;异界&rdo;去更为离奇的&ldo;异界&rdo;。
我们再次穿过那条突显&ldo;间隔&rdo;、前窄后宽的走廊。尽头便是黑暗馆的西馆,又名&ldo;达丽娅之馆&rdo;‐‐和东馆同为馆内最早的建筑,地处宅子&ldo;深处&rdo;。
和前天晚上‐‐24号晚上鹤子带我经过时不同,四周一片寂静。我并不认为当时的雷鸣和风雨声让人听着舒服,但今晚的寂静在某种意义上比肆虐的暴风雨更让人恐惧。
刚才从玄儿卧室去画室的途中,我就对这身边的寂静隐约产生了厌恶和恐惧。现在依然如此。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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