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举手示意她不要出来。羽取忍点点头,无力地坐在被褥上。日式房间里没有电灯,窗户上的百叶窗也紧闭着,室内光线昏暗,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总体感觉她在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
&ldo;你不舒服,是吗?&rdo;
野口医生走向前,关心地问起来。羽取忍坐在被褥上,无力地摇摇头,让人不知是什么意思。野口医生将手中深蓝色的包放在脚下,弯下健壮的身躯,在里面翻腾起来。
玄儿和我正准备走到中央一间,突然听到声响。看来除了羽取忍之外,还有别人。我一看,只见在房间一角,刚才未留意的地方,有个书桌。一个穿着短裤和短袖衬衫的少年正站在书桌前。是羽取慎太。
&ldo;哎呀,慎太!&rdo;玄儿冲他叫道,&ldo;你昨天在那里干什么?&rdo;
慎太右手拿着玻璃球,沉默着,摇摇头。那被绳子拴着的玻璃球也跟着晃动起来。
&ldo;可不能在那里玩!明白吗?&rdo;玄儿继续说道。
慎太拿着玻璃球,小跑着穿过我们身边,冲到走廊上。
&ldo;对不起!&rdo;羽取忍说道,她似乎是为孩子的无礼在道歉,&ldo;那孩子又干什么了?&rdo;
&ldo;也没干什么坏事。在北门旁边,不是有原先那个平房的遗迹吗?他昨天下午好像跑到那里面去了。我觉得那房子随时都可能坍塌,孩子在里面玩,太危险了。&rdo;
&ldo;哎呀!&rdo;羽取忍用手捂住嘴巴,她的反应还是有点慢。
玄儿接着问下去:&ldo;你把蛭山的事情告诉慎太了?&rdo;
&ldo;没有,我什么都没说。&rdo;
&ldo;是嘛,那孩子肯定感觉到出了大事。&rdo;
&ldo;是吧。&rdo;
野口医生走到日式房门前:&ldo;给!&rdo;他冲羽取忍伸出右手,&ldo;黄色的是营养剂,白色的是小剂量的镇静剂。营养剂可以马上吃,镇静剂要等到心里不安、无法入睡时再吃。&rdo;
&ldo;好的。&rdo;羽取忍有点纳闷,但还是缓缓地点点头,&ldo;谢谢,野口先生。&rdo;
这时,我想到‐‐昨天玄儿说五年前,羽取忍是通过野口医生的介绍才来到这个宅子的。慎太的爸爸好像过世很早,只有她们母子二人在这里生活。
我觉得母子二人的房间被收拾得挺干净、整齐。虽然地面、墙壁和天花板同隔壁房间一样,都是黑色,但这里有人生活的气息。
书桌周围散落着连环画和画纸,小圆桌上放着茶杯、茶壶和水果盘,墙壁上贴着日历,日式房间的拉门上有几个破洞,日式房间的一角放着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ldo;看来蛭山的确是被人杀害的。&rdo;
玄儿和野口医生换个位置,站在日式房间前,单刀直入地说起来。当时,羽取忍正准备把野口医生给的药放到枕头边,一瞬间,她身体颤抖了一下。
&ldo;你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你就坐在那里,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行吗?&rdo;羽取忍慢慢地挺直上半身。我站在玄儿的斜后方,昏暗光线观察着羽取忍的表情。
&ldo;听说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晨,你一直待在那个房间的起居室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最后一次查看里面房间是几点钟?还记得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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