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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还有一个人，叫阿清的。就是刚才我碰见的浦登征顺的孩子。&rdo;

&ldo;对，是我的表弟。她妈妈是我死去妈+++妹妹，也就是我的姨妈，叫望和。&rdo;

和玄儿的外公卓藏、父亲柳士郎一样，阿清的爸爸征顺也是被浦登家族招赘进来的。

&ldo;他们‐‐阿清和慎太一起玩吗？&rdo;

玄儿默默地摇摇头。当时，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郁，这恐怕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浦登清和羽取慎太年纪相仿，又住在同一个宅子里，却不一起玩耍，这究竟是为什么？就因为一个是浦登家族的孩子，一个是佣人的孩子吗？难道是因为慎太的智力上有问题？抑或是阿清患的那个病？

&ldo;你还没见到阿清吧？&rdo;

&ldo;没有。&rdo;对方肯定已经看到我不止一次，但我还从来没看到他的样子，&ldo;我从征顺先生那里听说了，阿清得了某种病，一直待在宅子里。&rdo;

玄儿默默地点点头，表情中仍然夹带着阴郁。

&ldo;是什么病呀？&rdo;

&ldo;见面就知道了。&rdo;玄儿叹着气说道，&ldo;本来我不应该说的，阿清真可怜。但我们却无能为力。&rdo;

当我们说话的时候，小路上的黄伞渐渐远去，很快从视野中消失。在这么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慎太去干什么呀？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轰隆隆的雷声穿过满天的乌云，响起来，与此同时，雨也突然变大了。

大风将雨滴刮进房檐下，我们只能退回到塔里。

3

&ldo;她们说你是鼹鼠。&rdo;

我退到房间中央，看着玄儿关好窗户，随口说道。玄儿像是吃了一惊，扭头看着我。

&ldo;她们说你是鼹鼠。&rdo;

&ldo;哎呀，哎呀！&rdo;当内外侧的窗户被关上后，屋内又显得很昏暗了。玄儿摊开两手，做个怪相，&ldo;你见到美鸟和美鱼了？&rdo;

&rdo;是的。今天一大早。&rdo;

然后，我就把今早的事情大致向他说了一遍‐‐从我追踪窥视者，从而发现暗门到通过暗道，在舞蹈房与姐妹二人相遇。

&ldo;你吃惊不小吧？&rdo;说着，玄儿用手电筒照着我，&ldo;你没想到在那个地方有那样的机关，是吗？还有那对姐妹的样子也让你吃惊，是吗？&rdo;

&ldo;如果我说不吃惊，那是撒谎。&rdo;我眯缝着眼睛，看着手电筒照过来的方向，&ldo;但是和她们见面后，怎么说呢？我的确感到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那种超凡脱俗的美丽，那种天真无邪……&rdo;

&ldo;你说她们是美丽纯真的连体姐妹？&rdo;玄儿用电筒照着自己脚下，直勾勾地盯着我，&ldo;中也君，你真那么觉得？当你突然见到美鸟和美鱼的时候，就没感到害怕和恐惧？&rdo;

&ldo;如果说一点没有，那是撒谎。但是当我和她们交谈，看着她们的时候，就不再感到害怕了。&rdo;

&ldo;是吗？&rdo;玄儿朝我走近一步，&ldo;你能这样看我的妹妹，作为兄长，感激不尽。谢谢！&rdo;

&ldo;你不用这么郑重其事的。&rdo;

&ldo;在这个社会中，不管怎样，那对姐妹的样子都让人觉得奇异。&rdo;

&ldo;那是……&rdo;

&ldo;17年前，我父亲和美惟姨妈再婚。第二年秋天，那对姐妹诞生了，他们两人受到很大的打击。当时的情景，虽然很朦胧，但我还记得。&rdo;

我才知道美鸟和美鱼的妈妈叫&ldo;美惟&rdo;。既然玄儿叫她美惟姨妈，那么她和玄儿的亲生母亲也是姐妹关系了。

&ldo;美鸟和美鱼也很可怜，情况和阿清不同。&rdo;玄儿的声音让人觉徉他很一平静，&ldo;但是&lso;幸运&rso;的是‐‐她们两人却没那么觉得。她们完全接受自己的样子。她们根本就不悲观和自卑。&rdo;

‐‐我们是螃蟹。

‐‐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

我想起在舞蹈房与她们交谈的只言片语。

‐‐我们是不是挺怪异的？

‐‐我们一出生就这样，所以也没觉得什么。

&ldo;中也君！&rdo;玄儿再次用手电筒照着我：&ldo;你被她们比喻成什么动物？&rdo;

‐‐中也先生嘛，对，是猫头鹰。

&ldo;猫头鹰。&rdo;

‐‐猫头鹰有着猫一样的眼睛，又大又漂亮。我很喜欢。

听到我的回答，玄儿愉快地笑起来：&ldo;你是猫头鹰，我是鼹鼠，还行。都是夜行性动物，能在空中飞。我们是同类。&rdo;

屋外传来沉闷的雷声。我觉得这个古塔也在雷声中微微颤动。

&ldo;玄儿君。&rdo;我稍微偏下身子，避开电筒的直接照射，&ldo;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rdo;

&ldo;什么事情？&rdo;

&ldo;昨晚，你说十角塔最上层的这个地方过去曾被作为囚禁室使用，对吗？&rdo;

&ldo;是的。&rdo;

玄儿低声答道，屋内很暗，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ldo;入口的格子门就不说了，连所有的窗户都被上锁了。看起来人是逃不出去的。连窗户本身都不是玻璃造的，这也是为了囚禁人用的。对吗？&rdo;

&ldo;的确如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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