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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不料‐‐

女人已经失去踪影。

她顺着山径，早已爬到相当高的地方。

二

&ldo;喂！等等……&rdo;

道满站在顺着山径前行的女人面前。

&ldo;我救了你，你连一个谢字都不说就要走人吗……&rdo;

&ldo;谢谢您救了我。&rdo;女人行了个礼。

&ldo;你为什么离去？&rdo;道满追问。

&ldo;您救了我，我却擅自离去，您一定会认为我是个自私的人……&rdo;

女人说到此，噤口不语。

&ldo;因为我很可怕吗？&rdo;道满说。

人在遭野狼袭击时，老虎跳出来救了人，对人来说，只是从被野狼吃掉换成被老虎吃掉而已，人本身的立场根本没有改变。

而道满的风采确实比刚才那三个男人，更怪异，更可怕。

然而‐‐

&ldo;我不怕。即使当场被杀，我也不在乎。不，应该说，倒不如死去……&rdo;女人如此说。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还要赶路……&rdo;

女人再度行了个礼，打算继续前行。

这女人，一下子说死了也好，一下子又说要赶路，真是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女人。

&ldo;你要赶路，可以。但是，我们说好了。你腰上的酒给我吧……&rdo;道满伸出右手。

&ldo;不行。&rdo;女人倒退一步。

&ldo;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rdo;

&ldo;没说好。&rdo;

&ldo;什么？&rdo;

&ldo;您问我腰上的东西是不是酒，我当时点了点头，但是，我没说要是您救了我，这酒就送给您……&rdo;

&ldo;是这样吗？&rdo;道满用右手食指使劲地搔着头。

其间，女人已经迈开脚步走远了。

&ldo;喂，喂……&rdo;道满追了上去。

但是，没走几步，女人便停下脚步。

该处有一株高大的日本山毛榉古木，根部有一块圆形石头。

女人正是在那块石头前驻足。

&ldo;怎么了？&rdo;

道满问话时，女人突然哇地大叫一声，把脸趴在那块圆形石头上，放声大哭。

&ldo;什么事？怎么了？&rdo;

道满站在女人身边，手足无措。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我丈夫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死在这里。&rdo;女人说。

三

近卫舍人中，有个名为纪声足的人。

他自幼便有一副好歌喉，日后称为神乐舍人，每次歌唱都唱得非常动听。

无论快乐时、悲哀时，独自一人时，他都很喜欢随心所欲地唱着即兴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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