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顾夏?我打得他脑袋开花,看他还敢不敢痴心妄想!”
叶司南双眼通红,心里的那团火在体内乱窜,快要控制不住了。不管这个家伙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他敢把顾夏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叶司南连撕了他的心都有了。“我说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厉云腾挡在叶司南面前,就他这个样子,上去之后,除了激怒那个病人,其余一点帮助也没有。“他要找的是他自己的女朋友!”
从厉云腾的口中,叶司南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男人叫郝东,因为持续发热来医院就诊。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发烧而已,没想到验血的结果却是HIV。据当时的护士说,郝东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给女朋友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挂了,再打就已经被拉黑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先是拿头拼命撞墙,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护士刚包扎好伤口,一转头就发现他不在了,立刻就报警了。“我真的很爱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天台上,郝东哭得泣不成声。一个1米8的大男人哭成这样,看得顾夏心里也不好受。“她是我的初恋,我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为了能够娶她,我打了三份工,只为了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就因为她喜欢一条钻石项链,我整整一个月没有吃午饭,胃穿孔了都还是忍着。”
郝东掀起衣服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半夜她说想吃栗子蛋糕,我骑了半个小时的电瓶车去给她买,回来发现钥匙没带,按门铃,打电话,她就是不开门。我只能在门外坐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听见了,但天气太冷,不想下床。我是不是很傻?可尽管这样我还是没有怪她,谁让我爱她呢。”
顾夏心里酸酸的,又是一个被爱情折磨的苦命人。“你那么好,是她不值得。离开她吧,你值得更好的。你现在就放了我,你不能因为她一错再错了。“郝东手上的刀子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他突然情绪激动,目露凶光:“我不能这么放过这个贱女人!她毁了我的一生,我要跟她同归于尽!”
她箍着顾夏的肩膀往后又退了一步,对警察喊道:“人呢?你们是不是骗我?”
谈判专家立刻安抚他:“你不要激动,我们已经找到你的女朋友,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冷静一点,千万不要伤害到人质!”
顾夏战战兢兢,呼呼的风声从腿边穿过,她甚至觉得身后就是万丈深渊。这时,天台的门被推开了,叶司南不顾阻拦,一把扯掉警戒线,跑了过来。“你不能随便进去,这里已经被封锁了。”
一位年轻的警察双臂横在叶司南面前,想拦住他。“滚开!被挟持的是我的老婆,她要是有什么闪失,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警员,就是你们局长,也没法跟我交代。”
小警察被他的气势唬得一愣一愣的,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是叶先生!”
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推开了小警员,“小李,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忙你的去吧。叶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叶司南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没耐心听他叨叨:“场面话就不必说了,你们到底有多少把握?”
“我们一定会尽力保障人质的安全。”
“我不要听这些,我要的是顾夏百分之百毫发无伤。”
叶司南明显不耐烦,“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到?”
警察面露难色:“她不肯来,说郝东现在已经疯了,不会放过他的。”
“她怕死,就能让别人当替死鬼是吗?她不肯来是吧?那我就找人去把她绑过来了!”
“这是违法的,我们不能强迫她的意愿。”
叶司南暴怒:“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告诉她,如果因为她不出现导致我老婆出现任何意外,我对付她的手段会比郝东还狠!”
“这……”警察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完全相信叶司南有这个能力。他发愁地挠了挠头,担心再这么下去事情的发展会失控。只好请示上级。叶司南没耐心再耗下去了,他直接来到了郝东面前:“放了她,我给你当人质。”
“叶司南——”顾夏失声叫了出来,脸色苍白,表情就像丢了魂一样。“你是谁?是那些警察派你来的吗?”
郝东警惕地看着叶司南。“顾夏我在,你别怕。”
叶司南举起双手,慢慢地靠近,“我跟警察没有关系,我太太她胆子小,你这样拿刀对着她,她会害怕,我跟她交换。”
“你别动,站住!”
郝东没那么好糊弄,箍着顾夏的手臂丝毫没有松懈,又往后退了几步。“好好好,你别再往后退了,我答应你不走就是了。我太太她很难受,你别这么用力。”
叶司南干脆在他面前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吧。”
“我不跟你说,小美呢?我要见她!”
“警察已经在把她带过来了,你别急,再等一会儿。”
郝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情绪突然变得激动:“都这么久了还没来,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她不会来了,对吧?”
“警察办不到的事我能办到,我说她来,她就会来,你相信我。”
叶司南竭力安抚着他,让他冷静下来。“小美……小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郝东喃喃自语,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这时,刚才那个年轻警察一路小跑过来,对郝东说:“小美已经到了,你千万别伤害人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让她立刻过来!”
在一个警员的簇拥下,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女孩走上了天台,她全程低着头,害怕地躲在警察身后不敢上前。“郝东,小美她不敢过去,她说她对不起你,希望能跟你好好聊聊,你能答应不伤害她吗?”
郝东一听原来小美对他还是心存愧疚的,语气立刻变得柔软了:“好,我不伤害她,我怎么会忍心伤害她。”
小美慢慢地挪到了郝东的面前,却始终低着头,根本不敢对视。“小美,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女孩抽泣着,肩膀一抖一抖,又走近了几步。郝东的手慢慢放松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小美:“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忍心怪你,只要你……”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孩突然抬头,一个飞扑就把郝东压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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