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鸿羽失去了一只臂膀,行事越发的荒唐放纵,整个人也愈加颓废。“爷……”萧鸿羽怀里的女子柔声呼唤,娇媚动人的嗓音让人听着骨头酥麻,恨不得立马将其拆吃入腹。萧鸿羽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眼睛微眯,露出贪婪的神色,似乎很享受怀中女子的伺候。“爷,您喝口茶吧,别累坏了身子。”
女子温顺地贴在萧鸿羽的耳畔,吐气如兰。“哈哈哈……”萧鸿羽仰头狂妄大笑,笑罢才开始喘息。“爷……”女子娇滴滴地喊着萧鸿羽,萧必安冷哼了一声:“妙兰,你先下去。”
“哎。”
妙兰应声离开,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萧鸿羽坐直身子,看着萧必安,笑道:“爹,你对她也有兴趣?要不,我把她让给您?”
萧必安斜睨着萧鸿羽,冷哼一声:“成天就知道男欢女爱,我看你迟早要死在这上面。”
萧鸿羽耸了耸肩:“反正我现在是废人一个,无所谓了。”
“荒唐!”
萧必安杯盏砸在地上,怒斥道:“你不过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又不是快死了!”
萧鸿羽不屑地撇撇嘴:“反正我就是这幅德行了,你就别操心了。”
“你!”
萧必安瞪圆双目,怒视着萧鸿羽,良久,他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萧鸿羽赶紧休息:“你且歇着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书房内,钱大壮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萧必安坐在主座上,手里拿着笔杆子,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大壮。“老钱呐,你跟了我也有十多年了吧。”
萧必安突然笑了,他放下手里的狼毫,靠在椅背上,语气悠闲:“十多年里,你也还算尽心敬业,为我萧家也赚了不少银子,怎么突然冒出个沈烁,你钱家怎么就突然穷了呢?”
“老奴冤枉啊!”
钱大壮闻言立刻磕头哭嚎起来:“国公爷,你是不是误会老奴了,老奴怎么敢呐。您也知道,那沈烁总是可以捣鼓出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这京都的商贾圈里儿,多多少少都跟沈烁搭上了边,唯独我钱家他置之不理呀。”
“哦,我误会了你?”
萧必安笑呵呵地说道:“那你说说看,如果不是你那个宝贝女儿逃婚,他沈烁现在还能活着吗?还会有这么多事吗?他沈烁一个病秧子突然好了,如今还混得风生水起,新奇之物源源不断出现在门市上。你就不觉得好奇吗?”
“庆国公的意思是,这些新奇玩意儿都是沈烁从古方上学来的?”
钱大壮惊讶道。“不然呢?”
萧必安挑眉道:“要不是你那个宝贝女儿,这古方早就到我手上来了。还有他沈烁什么事?原本我想着,你钱大壮脑子不错,会经商,会赚钱,现如今,你钱大壮连每月的供奉都交不出了,你说,我留你还有何用?”
“不不,国公爷,你听我解释……”钱大壮吓得浑身颤抖,急忙求饶,可惜萧必安根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我萧家庇护了你钱家十几年,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萧家的?”
萧必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厉声呵斥道:“如今,你已经没有了价值,在我萧家,没有价值的人,就连看门的狗,都不如!”
钱大壮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淋漓,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萧必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书房外走去,而钱大壮瘫倒在地上,脸色灰败。“国公!我还有一计,可引出沈烁!”
钱大壮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慌张地叫道。萧必安脚步一滞,回眸瞥向钱大壮,淡淡问道:“哦,说来听听。”
“我女儿今晚去了沈府,听闻这沈烁最爱男女之事,经常流连于教坊司,我自知今日逃脱不了国公的制裁,所以便让女儿去求那沈烁。”
钱大壮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您不知道,当初那沈烁迎娶小女时,那眼珠子都快粘在小女身上了,如今,我差遣小女前去,便是让她用清白之身换沈烁前来搭救于我。”
“哦?”
萧必安的脸上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道:“你还让沈烁来救你?”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国公,我只是怕小女知道这是个计策,所以才这么跟小女说的,只要这沈烁要了小女的清白之身,小女再吹一吹耳旁风,这沈烁色字当头,肯定会来救我,到时候,只要庆国公您埋伏好,抓这沈烁不是轻而易举吗?”
钱大壮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急忙解释道。“这个计策倒是不错。”
萧必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既然如此,我就姑且试一试。”
“国公英明。”
钱大壮忙不迭道,随即,谄媚地凑上前去:“国公您清楚,我家小女长得花枝招展,那沈烁一定会上钩的!”
“呵,希望吧。”
萧必安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往书架后面走去,钱大壮忙不迭地跟在他的后面。“嘭!”
门被一脚踹开,萧鸿羽阴沉着脸走进来,冷声道:“父亲,你刚才说要抓沈烁?”
萧必安皱着眉头:“没错,怎么了?”萧鸿羽搓了搓手:“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抓回来!”
“交给你?上次在丰州,你还不是让他跑了,让你抓他,变成了他把你抓了回来。”
萧必安嘲讽道。萧鸿羽脸色铁青:“那是我一时不察!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萧必安打量了他一番,半晌后,才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书塞回书架,慢腾腾地说:“既然你执意要做,那就按照你的办法做吧。”
“多谢爹爹相信孩儿。”
萧鸿羽松了口气,满心欢喜地退出了书房。钱大壮急切地拉住萧必安的袖子哀求道:“国公爷,这次若是能把沈烁抓回来,那我钱家……”萧必安拂掉他的胳膊,淡淡地道:“这件事,你等羽儿把他带回来再说。”
“国公爷。”
钱大壮焦急道:“国公爷,小女可是牺牲了她的清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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