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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连锁反应二(第2页)

过了一会儿,终于走到阶梯的尾巴了。喧嚷声、欢呼声、斗殴声如鼓点传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复杂,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一道晶体管制作的大门耸立他们眼前。

苏邪望见“福如东海”“吉祥如意”“抵御邪眼”的电子灯笼挂在钢铁商铺的门上,身着黑衣的塔罗牌占卜师坐在帐篷里默默看着水晶球,全息的出租屋信息迅速在那些彩色墙壁上跳出,让人目不暇接。上面的招工信息寥寥无几,因为正式工作被把控在执政官掌心。

各式各样的鞋子、华丽的布匹、无花果、果酱摆在钢铁柜台之上。仿真机器人酒保一边擦酒杯,一边和外星人聊天。几个人靠着墙,衣袍长长,时而会拿出社会评级秘密通关档案卖给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七个天使化身在虚拟键盘上跳舞。

这里的景象有一股不言自明的颓废、混沌与迷乱的感觉。

这里最让苏邪注意的是广阔空间中那根巨大的树根,如同一条巨龙支撑起了整个庞贝广场的地面。树根伸展四面八方,金黄柚子枝管道沿着树根结成一张无限的网。在树根的远方,空间墙壁上有一千个露台。每个露台上都似乎有人在喝酒,太远了,看不清。

“世界有一条苦涩之根和一千个露台。”巴鲁特看出他们都是第一次来,于是介绍道,“这里是苦艾地下斗兽场,在夜晚最为热闹,现在还只是预热。”巴鲁特伸手指着巨木,“在那里每晚都会有人死去,也会有野兽死去,那些露台则是达官贵人观赏搏斗的地方。”

苏邪道:“他们是自愿参加这种搏斗的吗?”

巴鲁特道:“绝大多数不是自愿的,他们参加这种比赛只是因为能挣到很多第纳尔。”

苏邪道:“社会保障局提供了最低生活保障,没有一个人会因为经济窘迫而死亡。”

巴鲁特耸耸肩,缓缓地说:“我们不是帝国公民,你身边这位朋友也不是帝国公民。”

这个世界的某些地方让苏邪很疑惑,很不解。他从前没有了解过这些地方,但他现在见到了帝国的另一面,见到了黑暗。

苏邪看到白雀眼中流露出一种他没有的感情,那是同情。但是苏邪心里没有同情与怜悯。他没有人类的心脏。他不喜欢《超级大乐透》,但对苦艾斗兽场说不出是喜欢还是厌恶。苏邪漠然穿过七个天使化身的虚影,白雀抬手与天使们的虚幻之手拍掌。

巴鲁特脚步慢下来,停在了一间挂着绿帘幕的房间面前。赤红电子灯笼上画着浓墨重彩的“抵御邪眼”。巴鲁特的手放在左肩肩膀,微微躬身:“德鲁伊先生,有两个朋友期望你的帮助。”

帘幕后面传出来一道绿色的声音:“呼呵呵,让我看看,是谁来这里转悠了……哦,一位年轻有为的帝国公民,身子骨强健,刀气凌厉,而且充满了神秘感。小伙子,你的保护人是军人还是刺客?”

苏邪想了想拉奥孔的剑法,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我觉得他是军人。”

“你觉得?”绿色的声音扬高了声调。

“他隐瞒我很多事。”苏邪说。

“可怜的人,你没有被你的保护人信任。”接着,绿色的声音说,“咦……这位小姑娘,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俄刻阿诺斯?”

白雀有一点点郁闷:“我的飞船遇到封锁,不得不临时迫降在这里。”

绿色的声音里有一种忧虑:“唔,可爱的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白雀倒是一点不担忧,她笑着道:“我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好。”

绿色的声音笑了,像一阵风。

白雀眨眨眼,好奇道:“你不出来吗?”

绿色的声音:“让我保留神秘感吧,好姑娘,而且你更好奇你身边这位少年不是吗?”

白雀翻了一个白眼。她赌气似的在心里喃喃:我才不好奇呢,心灵感应师。

绿色的声音:“你们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呢?”

苏邪道:“我想找一个人。”

绿色的声音呵呵笑了一声:“那个人是谁?”

苏邪道:“图拉姆。”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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