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得跺脚。
“云少爷!您怎么能?这...人被你气走了,她家可是在朝中做官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澄喝着茶不以为然道:“您也听见了,她这是让我去入赘,若真如此,我爹都要气活过来。”
“罢了罢了,那便再约见下一位吧。”花大娘自知理亏,打岔道。
接下来几天云澄见了数位姑娘都未果,不是性格不合就是眼缘不合。
花大娘也没了耐性,道:“小祖宗,您到底想要哪样的姑娘?这高低胖瘦的都见了,您就一个都没相中的?依我看那杨家的小姐就很不错啊,贤惠柔情,家中也是读书人,与您很是相配。”
“那姑娘是挺好的,就是太过死板,只知道读书,无甚趣味。”
“那...那那个章家的小姐,性子活泼,英气爽朗,人家对你也很是中意,你怎得也不喜欢啊?”
“她上蹿下跳的,像那山上没驯化的猴似的,要娶她回来,不出两天广学堂都要给我拆了,我害怕。”
“......云少爷,可是小人哪里得罪了您啊?您这是拿我寻开心呐?”
“花大娘,您别生气,我给您加钱,我大嫂给您多少我再给你翻一倍,如何?”
花大娘见状也不再抱怨,嘟囔了几句说自己再找找便离开了。
厢房只剩云澄一人,他呆望着紧闭的门不知神游到哪里去。
“小橙子!”
云澄猛然回过神,正兰和王英儿不知何时到了门口,正兰一脸看热闹的模样,王英儿气鼓鼓的叉着腰。
“你们何时来的?”
“自然是来瞧你的热闹,听闻澄兄不想在家里养猴,哈哈哈哈哈——”正兰边打趣的坐下。
王英儿仍是犟着头不看云澄,一屁股坐下,斜楞道:“自己也不照镜子,还看不上别人!”
“哪来的猴叫啊?正兰,你听到吗?”
“小白脸!!”王英儿红着脸,终于摆正了身子。
“好了你们俩,再喊给你们抓山里放生了。”正兰制止两人斗嘴后,继而道:“澄兄,你为何突然想要成亲?”
王英儿也不解的看着云澄,道:“对啊,小白脸,你不是一直——都不想成婚吗?”
如今正兰也明白王英儿停顿间的意思,两人一起看向云澄等他回答。
“这——很奇怪吗?我都多大人了,不该成婚吗?”
“即便如此,婚事与男女都是一生的大事,澄兄你也太着急了吧?”正兰追问。
云澄避开二人的眼神,道:“成婚,和谁成婚都一样。”
“那你这几天在挑剔什么?”
“...”
“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赌气,后悔终生,也耽误别人一辈子。”正兰道。
“若你只想找个人成婚,又不希望成为自己的牵绊,又能知根知底,为何这个人不能是我呢?”王英儿道。
“我只拿你当妹妹,你瞎说什么呢?”
“可我们根本就不是兄妹。其实我们都清楚,说什么为了广学堂,你不过是和他在置气,你想要同他断了关系,断了他的念想,好让他能更无牵绊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你如今这种做法真的很幼稚,你这是在逼自己还是在逼他?或许你自己都不明白!无论此刻你与谁成婚,都是多一个被辜负的可怜人罢了。”
云澄一时语塞,竟不知道如何辩驳,王英儿并没有要停下,突然转了话锋,道:“可我不同,云澄,我与你一路走来,我比谁都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所有过往,你的善恶,你的悲喜,你的——心事。若你此时非要成婚,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愿意。也只有我最合适做你的妻子。本小姐一向想的开,虽没得到你的心,但得到你正妻的身份,也不算是输了,看谁日后还说我只是你的小丫鬟小跟班!如此,你我也算各取所需,你也不必心有愧疚。待哪日你想离开,我也会痛快放你走。”
“瞎说什么呢,王英儿,你喝酒了?”云澄道。
“我比任何时刻都清醒。”
“不可能。”
“除非你因为真的爱一个人而成婚,否则无论你和谁,我一定会大闹到让你和谁都成不了!”说罢王英儿转头就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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