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往年你都是独自一人过除夕,今天到我家去吧,我们一起热热闹闹的。”
有孩子大声邀请。
老人却是温和的摇摇头,催促孩子们回家。
他们有些失望,但还是走了。
老人虽温和好说话,但似乎喜欢一个人独处,向来不和人亲近。
天渐渐暗了。
鞭炮声,嬉笑声渐渐传来,还有浓浓的饭香……老人独自一人站在小院里,看着一颗老槐树。
老树枯朽。
老人眼中也是充满斑驳与伤痕。
“又是一年……”他沙哑低喃,伸手捡起一张枯叶,其上纹理粗糙斑驳。
老人摩擦着,眼神慢慢变得孤独。
“我越来越孤独了。”
“可不知为何,我却越来越强。”
“难道,神注定就是孤独的强者?”
老人喃喃,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转身走入房子。
其中装饰很简单,正前方一张木桌,上面有铺开一半的经书。
老人坐到了木桌前,缓缓打开遮住的书卷。
只见开篇……“有神葬名阴荒,神泽苍生,太平安康。
有部落名北海,一日有神鸟降……”老人每读一字,眼中的孤独和伤感就是浓郁一分。
可读到最后。
老人也是执笔,继续写下去。
“众圣之林,北海之畔,有幼兽嬉戏,万兽独尊,世人称之为圣兽之王……”夜色下。
老人写的很认真。
一撇一捺似乎都在诉说着刻骨沧桑。
半卷经书写的如细雨淅淅沥沥,渗透人心。
这一写就是一整晚。
旧年已去,新年伊始。
天色稍阴。
窗外远山云雾遮掩,看不真切。
老人黯然神伤却也前所未有的坚定。
最后他写下结尾。
“愿我重塑神道;愿我再造轮回;愿我苏玄…重新找回你们。”
道仙历九千两百万年。
不知名仙域。
寒风越凛冽,阴雨渐朦胧。
雾里有数不清的山峦和炊烟。
孤灯为伴,苏玄伏案写着半生斑驳,以及余生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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