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凨此时心中复杂,这么多妃嫔里面,他该选谁做皇后呢?
齐妃端庄大气,又是公主出身,做皇后理应合理。只是她一直不与皇上亲近,这若成为皇后岂非要同床异梦?眉妃热情,又是太后的侄女,按理也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可是她心性太过傲骄,眼里容不得别人,这实是让皇上很忧心。嫔位里,雪嫔知书达礼,温柔似水,虽是好了,但若成为皇后却很难统管后宫。心嫔最得皇上喜欢,琴艺过人不说,性子也好。但若选她,以太后与婕太妃的恩怨又必定是不同意的。哎……这可让玄凨头痛了。
“朕此刻甚是烦心,哪位爱妃可以让朕一乐?”玄凨想,干脆来个比试,看看再说。
皇太后道:“想必各位妃嫔都有一技之长,既然皇上想乐,倒不如让大家各自展示各自的才艺,取以同乐。”
“臣妾遵命。”众妃起身作礼。
果然是亲母子,儿子想什么母亲一下就知道了。玄凨道:“甚好。谁先来?”
九美人自然不敢争锋,这是皇后之争,她们原是没有资格的。
梅婉仪倒是先开口,“皇上,既然各位姐姐都不想做第一个,那就让臣妾来吧。”她当然有恃无恐,金陵第一舞女,还会怕献艺?
皇帝笑道:“好!梅儿你来!”
“待臣妾换了舞服来。”
不多时,梅婉仪换了衣服来,又道:“皇上,乐师们的曲子梅儿不喜欢,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乐师啊?”
眉妃冷笑道:“乐师们既然不入妹妹的眼,只怕再来十个也一样。素闻心嫔妹妹是灵江第一才女,琴艺更是让全城倾服。若是由她来与你抚琴,想必最是合适不过。”
心嫔连忙道:“眉妃娘娘谬赞了,臣妾不敢当。”
玄凨看向心嫔:“京城一直就流传这样一个故事,不知心儿可曾听说过?”
“什么故事啊?”
“话说当年的亲侯小姐就是因为一支舞而在贵妃酒楼一夜成名,且是因玄钰公主为之抚琴,而使琴舞合人,而使一舞倾城。今若心儿与梅儿也能齐心相应,也不枉朕疼爱你们一场。”
“心儿能为梅姐姐抚琴让皇上喜爱,自是十分乐意的。”
“臣妾能有心嫔娘娘助艺,更是三生有幸!皇上,臣妾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玄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二人哪里还敢不从。自然是连忙答应下来。
皇太后也笑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
“好!来人,取琴上来。”
待一切准备好,梅婉仪已挽好一个舞姿等着琴声。面带笑容,她由衷感谢眉妃提的这个建议。琴舞同台,舞起如蝶飞、轻点似惊鸿,那时谁还记得弄琴者为谁?就像当年的亲侯小姐,一舞成名天下知,而玄钰公主却无人问津。这样的事怎么样自己都亏不了。
而心嫔此时虽有怒气,却也不敢发作出来。且不说让一个主嫔位的娘娘给小小婉仪抚琴有多不合身份,就算此是合理,这样给她伴乐分明就是为他人作嫁衣!冉遇心不是傻子,在灵江被欺负也就罢了,进了皇宫成了心嫔娘娘还要给人欺负,上天未免也太过分了!李若梅想学亲侯小姐一舞成名,怎能让她这么容易得逞!
冉遇心虽算不上什么琴艺高手,但是跟夫子学了那么多年,对付这种事情她是轻而易举!当然,弹一首曲子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怎么弹才能皇上知道她的突出、才能让李若梅在不知不觉中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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