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最后这桌的客人,都已经上年纪了,却偏偏喜欢扮翩翩佳公子,一双黄鼠狼似的眼睛在二女和自己徒侄女的身上滴溜溜来回色咪咪贪婪地乱转,他是“五仙爷”中的“黄”,名叫黄素浪。
谢连声每次都自然地穿过铁链聚宝盆和链铁印的招式缝隙,一趟一趟地给各桌把水果、点心、瓜子、香茗上齐。
之后不久,常老板走了进来,“对不住各位啊,让各位久等了。”他边走边客气到,“事情仓促,又有两位身份不一般的大人物,所以不好太过烦乱,就近请来几位有缘分的,常某还要在这里先行谢过诸位给的面子。”
常老板此言一出,在场诸位客人的客气敷衍自是少不了的。
“现在闯塔的二人有变也许各位已经知晓一二了,此时姜教主麾下两位武功尚浅的代管替代了哑巴和沅琰颜,不过好在各位的赌注还没有下。闯过与闯不过还各是一赔一不改,请下注。”常廿思说罢,等着客人们开口。
先说话的是仲孙涂猕,“我赌六百两。”说着,他掏出银票往桌上一扔。
“呦,仲孙老板给人家刷油漆挣得够多的。没把家底儿都拿出来了吧?”巴踏细话里有话。
仲孙涂猕并不理会,“我只希望他们至少能闯过黎老儿那一层。”
这哪里是在赌钱,分明就是赌气。常廿思边收银票边暗忖到。
“我赌五百两,赌他们闯得过。”巴老爷拿出的是白花花的现银。
“‘天怜五子’不全都是厌赌的吗?怎么手底下人却……?”
“潘副帮主赌多少?”常老板笑咧着大嘴打断潘光巅的话头。
“我也赌五百两,赌他们闯不过。”
“闯塔的是代管,可我知道有一层的守者是‘星君’。这恐怕……”“黄二爷请放心,每一层都有我的管家邹则暗中探看,有作假者,直接算没闯过。就请快些下注吧。”“好,我赌一千二百两,赌……嘿嘿,赌他们闯得过。”
“这可让我为难了,我的两位前辈赌的都不同,那我只好两边都押注了。”说着,巴踏细拿出一张四百两的银票,“这赌他们闯不过圣蟾塔。”然后她又取出几颗饱满的珍珠,“这押他们闯得过。”
只要是懂点行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凭那些珍珠的成色可值七百两银子。
“谢博士不赌一手?”巴踏细下完注冲谢连声道。
“巴姑娘说笑了,我一个服侍人的哪有那许多闲钱。姑娘要是有什么要伺候的跟小的说好了。”“哦?伺候什么都行吗?”
好一个轻浮的巴踏细。
“就是别让我伺候别人吃醋就行。”
巴踏细听完痴痴一笑,露出两派整齐的银牙,“你想到哪里去了,当下人的,应该本分点儿才好。”
此时再看黄素浪,一双老鼬眼里满是巴踏细,一口的老鼬牙差点没全被酸倒掉,谢连声还没伺候,他的醋就已经吃得够多的了,唉,他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是吃饺子吃包子都该少蘸醋,更何况是要吃臊狐狸馅的。
尤雷锐虽说是个教书先生,但母亲、妻子、女儿都会武功,耳濡目染了一些高明的招数,加上他本身较强的资质,曾教训过横行乡里的武混混儿,但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可就说不好了。
此时,他正在黑暗中,正用母亲所创却未曾给详加指点的“双音谐奏”来对付自称来凑数的赖显纯。
“双音谐奏”的功夫主旨是巧妙地让对方双手互扰,以达到巧胜的目的,无论对方是不是空着手进攻。
不过,此时的黑暗不利于这种功夫的施展,当然,要是尤雷锐的母亲在自另当别论了,可尤雷锐本人对于耳力而言不是甚佳,看也看不出人家的招式动作,听也听不出人家的招式动作,只能靠一些自心的感觉,孰强孰弱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而且更不要提在黑暗中找台阶了。
当一个人眼睛不好使的时候,往往会锻炼得别的器官感觉好用,比方听力和嗅觉,同样的,因为须小翠耳朵不好使而让她的目力增加了不少,尤雷锐拖住赖显纯,须小翠牢牢记住常廿思的“踩踏上台阶”那五个字的口形,一进到塔里她就不管别的,一个劲地寻找台阶,终于,她发现了台阶就在离赖显纯背后不远的地方。
第一层之所以是如此的暗黑,就是因为赖显纯“犬守夜”的功夫出众,她的夜感较强,尤其再加上“先声夺人四十九式”,故意把武器弄得“玎哩咣啷”的,容易把黑夜中的人迷惑得认为有成片成片的傢伙打来。
此刻,她发现了摸着黑快接近台阶的须小翠,说实话,她完全有又多又大的机会去阻止,可十分自负自己的功夫,弄出了一片片此起彼伏的武器声,想给要上楼的人造成台阶处有武器发招的假象,可奇怪的是摸上台阶的人全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这个人竟能听出那些全是虚招。”等她自忖这句话的时候什么都晚了,其实也就晚在一步上。
须小翠一上到台阶就欢呼蹦跳,不光因为兴奋,也是为告之尤雷锐这一层他们已过。
越往第二层塔上走越是寒意逼人,同样是封闭的,虽然不再是黑暗,可寒气缭绕阻人视觉。
好一派冰天雪地的景象,二层塔里贴着塔壁一圈放置的是装着棉花的口袋,其余的地方大部分是大大小小的冰坨子,应该是在河里凿的,因为冰里冻着许许多多的落花瓣。
在冰坨子围绕中有一个穿厚厚紫色貂裘,懒散欲睡似猫样的女孩子,当看见须小翠时,比须小翠登上通往二层塔台阶时还要兴奋,“须姐姐!你怎么来了。”说着,她奔上前去,将自己的貂裘解开也裹住了须小翠。
“窦姑娘?你是这层的守者?”“那你是……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先暖和缓和。我想死你了,你最近好吗?”
窦旎纨似是浑然忘记今天是来干什么的,竟与须小翠拉起了家常。
“妙,妙,落花真有情,流水怎无意?这一层是由谁来布置的?好有诗意啊。”尤雷锐走到一块花瓣冻得最与众不同的大冰坨子前,眼神中流露出欣赏赞许,陶醉在其中道。
“你懂诗?”窦旎纨此时似乎刚看见尤雷锐。
“懂不敢说,平日里喜好罢了。”尤雷锐谦虚到。
“尤先生是教书先生,舞文弄墨当然难不住他。”须小翠道。
“那你也能像昔年的曹植一样七步成诗?那你做一首让我和须姐姐听听。”
尤雷锐沉吟了片刻,“好吧,我试一试。”说着,他面向西面踱了两步,“不息却冰凝。”接着,他又踱了两步,“惩水尽无情。”他又是两步,“落花暖有意。”他又一步,“情愿寒其中。”
一首《河冰冻花叹》做完了,尤雷锐最后一步也正好踱上结冰的台阶。
须小翠和尤雷锐已经往三层去了以后,窦旎纨自语道:“昔日曹植在曹丕面前吟诗救命,今日有尤先生在窦骗子面前吟诗过层。他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呢?嘿嘿,我本以为我抱住了须姐姐就能……我真的能吗?”
圣蟾塔第三层是格外的亮堂,这个时候也是这层塔光线最充足的时候,不但窗口多,而且还放置了不少反光镜,让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尤其还有位“亮太岁”在这里把守着。
“我是来保护台阶的,我等上面的守者都上去后把它擦得一干二净,我不想让人把它踩脏。”谭昭登道。
尤雷锐本可报一报他与海天镖局现任总镖头冷悟情的关系,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海天镖局的镖师都是什么脾气。
其实做为一名镖师就应该是那样的脾气,那是冷老镖头的传承。
“尤先生喜欢用兵器兵刃还是用拳脚?”“谭镖师随便。”“那就先用用拳脚吧,要是不行再说。”
动上手没多久二人就分出了高低,常年走镖的镖师岂可如常人视之,尤雷锐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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